菠萝不甜了

【童猗窝|童狛】狛治他太难了23

  猗窝座心情非常的不好,不是因为没能让杏寿郎变成鬼,而是眼前的童磨,让他头疼起来,他不是狛治,他只是猗窝座,他说:“从现在开始,你别跟着我,因为我不是你的狛治,不要用看狛治的目光看着我,死掉的人也不可能回来,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吧?我们之间除了互相取暖的关系,什么也不是,所以从我眼前消失吧!”

  晨风吹了过来,猗窝座躲避了太阳,躲避了童磨。

  童磨猛地发现,猗窝座是猗窝座,狛治是狛治,可没有狛治就不会有他了,可猗窝座也是他,狛治喜欢的恋雪,就算变成了鬼,所有的招式都跟恋雪有关,如果猗窝座有了全部的记忆,变成一个完整的狛治,那时候狛治会怎么想?会恨他的吧?他欺骗了猗窝座,骗他上床,如果是狛治肯定会杀了他的。被自己友好对待的小孩,有天为了得到他,骗了他上床。

  猗窝座走了东边,而童磨与他背道而驰,猗窝座不想见他,而他到底把猗窝座当做狛治了,他真的好想他,想狛治对他笑,跟他说话,浮现狛治的脸,但很快那张脸,便被猗窝座所取代,他分不清了,他爱的是谁?或许他都爱,可猗窝座怎么想。

  童磨所记得的那张脸,已然变成了猗窝座。

  童磨跟猗窝座讲过很多东西,但童磨又想起了,这些都是狛治教会他的。

  他是因狛治而存在的。仿佛也就如此,于是童磨同自己说:“他爱狛治,也只能是狛治。”

  可是他忘了这二百多年,陪在他身边的是猗窝座,狛治跟猗窝座是一个人,但又不是一个人。

  猗窝座回去报备,被鬼舞辻无惨手一指,一阵霸道狂风席卷了猗窝座的全身,猗窝座吐了一口血,质问他为什么没能完成任务,又说道身为上弦之三竟然也沦落至此。

  猗窝座不知道怎么要守护的是什么,而杏寿郎守护的又是什么,死也不愿变成鬼,而自己的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,为什么变成了鬼,什么也记不起来,或许童磨知道些什么,不然童磨是不会那样看他的。面对鬼舞辻无惨,而猗窝座想的全部是别的事情。在鬼舞辻无惨说了一通后,猗窝座退出了房间。

   他想,他有必要去问一下童磨。可还是最近不要见面了,因为他本来没有心的地方,见到童磨会躁动起来,讨厌被童磨认作狛治,狛治这个名字,像是一道鸿沟一样,隔开了他跟童磨。

  没处可去的猗窝座,晃到了小院子。这里经过经年的变迁,四周已经没有了人家。死气沉沉。冷风呼呼的吹着,院子里的那棵桃树随着风摆阿摆,那棵桃树是种了又种,死了又死,都不知道多少次了。猗窝座推开小屋的门,进去以后,看见小屋里有双脚,是童磨,碰见了童磨,既然碰见了,他走到童磨的前面开口问道:“童磨,我问你,我是不是狛治?”

  坐在狭窄小床上的童磨,抬头瞧着站着的猗窝座,没有了嬉皮笑脸,而是说:“是,你是狛治,除了这个,我什么也不会跟你说的。”

  “就算我死了,也不会跟你说的。”

  猗窝座的记忆一片模糊,而童磨是唯一的知情人,他问:“我们之间以前发生过什么?”

  “猗窝座阁下,是忘了我刚刚说的吗?我是不会跟你说的。”

  猗窝座那么多年过去了,有关他的人与事,早就烟消云散了,只有童磨知道了,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,关于雪花阵,关于招式都是烟火的颜色,关于以前的一切。

  童磨站了起来,抱着猗窝座,“不论你是狛治,还是猗窝座你都是我的。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。”

  猗窝座推开童磨反驳道:“我问过你的,是不是认识以前的我,你说不认识?每句话都是真的?你现在还能对我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吗?”

  “除了这个,都是真的。”童磨说。

  “我不会信你的一个字,你存心欺骗我,不是吗?知道我是狛治,还跟我发生那样的事情?”

  “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讨厌你了,我也讨厌你,因为你满嘴谎言,都是欺骗。”

  如果是狛治是永远不会讨厌他的,但如果对狛治做了这样的事情,狛治会杀了他,很好,事情已经发生了,可无论怎么样,他都要将猗窝座留下,猗窝座是他的,童磨上去抱住了猗窝座的后背跟双手,猗窝座想要挣开,但是童磨用的力气很大,他完全不行,只是吼叫着:“滚开,童磨你滚开。”

  然而童磨这次没有听猗窝座的话,而是将他推到床上,什么也没做,过了很久才说了句话:“狛治除了偷别人钱,就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了。”

  猗窝座最讨厌弱者,小偷不就是弱者吗?自己不去劳作,换取钱财,去偷别人的?猗窝座继续听着,然后童磨用手指了指嘴巴,猗窝座清楚童磨的意思,反正以前没少做,亲就亲了,然后童磨继续说:“然后有天狛治闯进了一个宅子,宅子里住着一五岁孩子,那天狛治出现的时候,挟光明媚,他爬了我家墙头。”

  猗窝座发问:“是来你家偷东西吗?”

  童磨亲了一口猗窝座,然后笑眯眯的,“算吧,偷走了一个五岁小孩的心。”

  “那个小孩太寂寞了,总是一个人,小孩爸妈把他当做神明来膜拜,因此没人跟小孩说话,小孩还要安慰那些大人们,他都烦死了,每天都郁郁寡欢的,但是突然就有人跟他讲话,听他说,还会给他一点建议什么的。”

  猗窝座知道童磨说的应该就是万世极乐教,所以那个五岁孩子应该就是童磨,猗窝座问:“后来呢?还有我当时是来你家偷东西的吗?”

  童磨摇头:“你坐上去,我就告诉你后面的事情。”

  猗窝座不满:“爱说不说。”

  童磨说:“猗窝座阁下真不想知道吗?”

  “我可以给你将到十岁哦,还有狛治为什么去偷东西,还有狛治的亲人,你真不想听?不想听就算了,那我这就放你走吧!”说着童磨就站了起来,做着要走的姿态。

  躺着的猗窝座,拉住了童磨,艰难开口:“你来,我不想动。”

  猗窝座说的太过的自然,童磨笑了笑:“猗窝座阁下,果然喜欢我。”

  猗窝座恶狠狠的瞪着童磨,童磨得了便宜就不再打趣猗窝座,开始忙碌起来,然后在猗窝座耳边说:“这里就是狛治的家。”

  猗窝座明白了,他喜欢童磨,非常的喜欢,就在这多年的相处中,他居然爱上了童磨,他才会讨厌童磨在他身上寻找狛治的影子,可是他就是狛治,但以前的狛治是个什么样的人?他喜欢童磨吗?童磨说十二岁以后没有剪过头发,而变成鬼,就定格在二十岁,所以一直都是白色长发,年轻男人的模样。

  猗窝座在想事情,童磨故意撞了下,让他认真享受,自己带给他的温暖,猗窝座失神的看着童磨,童磨等待着狛治来找他,渴望着猗窝座的全部,而他们都是一个人,就在他的面前,如此之近,童磨忍不住亲吻他,猗窝座给了只炙热的回应,这个亲吻十分的温情,猗窝座说:“我喜欢童磨,我喜欢你。”

  童磨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,“你在说什么?”

  猗窝座一脸认真,注视着童磨:“我喜欢你童磨,所以我嫉妒狛治,我不喜欢你在我身上寻找狛治的影子,听清楚了吗,童磨,我喜欢你。”

  童磨突然就愣住了,随后在快速的动作中满足了,可狛治永远不会喜欢他,如果猗窝座知道以前的事情,不可能会喜欢他的,他看着猗窝座一脸的认真,那是他最喜欢的人,最想听到的话,但更多的是难过,满脸挂满了泪水,猗窝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就知道童磨很难过。

  猗窝座想可能是童磨太过的震惊,可能因为他平时对待童磨都是打打闹闹,正常人可能都不敢相信,因为就在前几天,他还叫嚣着让童磨离他远点。

  猗窝座拍了拍他的头:“或许,也许,我可以不知道以前的事情,童磨?”

  童磨无法把他只当做猗窝座,可是他们本就是一体,童磨没有更好的办法,只能发泄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事情朝着更糟糕的走向,猗窝座走向了他,一时之间他有些崩溃。

  清晨猗窝座倚靠在门边,看着桃花,一夜之间,花竟然全部开了,真的好神奇。但是颜色太淡了,不是粉粉的,那花瓣单薄的像是被风一吹就会随风凋落一般。童磨走到他的身边,“花是以前狛治跟我一起栽下的。”

  猗窝座可以猜得到,童磨还说:“狛治很喜欢莲花,所以我的招式都是莲花。”

  “那我的招式跟生前的故事有关?”

  “是,但你说了,那是过去的事情。”

  “猗窝座阁下,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,一天告诉你一点。”童磨的头低了下来,亲了一下猗窝座的脑袋,领着猗窝座回到了万世极乐教的庙宇。

而童磨院中的莲花开的正盛,一年四季都如此,那些不是花,而是塑胶的雕塑,风吹雨打,等颜色发黄童磨就会换上一批塑胶莲花,永不凋谢的花。

  曾经的童磨也曾给过狛治永不凋谢的花,只是狛治忘记带走了,狛治有自己的生活,而不是只有童磨一个人,而童磨只有狛治,没了狛治什么都没了。

  因为他的爱,才会对猗窝座做那样的事情,但当猗窝座真的质问他的时候,他还是没有办法撒谎。

  两个人在阴凉的屋子里躺着。

  现在,童磨的梦成真了,面前是两个熟悉的面孔,逐渐变成一个人的脸。因为他是狛治,所以他要坦白一切。任凭狛治会怎么处理他,只希望日子可以过得慢一点。跟猗窝座待得久一点,猗窝座多爱他一点。

  猗窝座看着童磨皱着的眉头:“你在想什么?”

  童磨说:“我觉得你有权知道你以前的事情,在那之前,猗窝座阁下请继续喜欢我,好不好?”

  猗窝座点头,“好。”

   

  之后相处的日子,童磨每天都会给猗窝座说一下他们以前的故事,猗窝座没想到五岁的童磨就喜欢他了,还那么能忍,还那么能装,现在跟以前也差别不大,童磨没有说失去童磨的那八年,他度日如年,还被一个江湖术士骗走了全部的钱,只因为那个人说那人是浅色长睫毛,童磨就信了,童磨那么机灵的人,居然被这样的话给骗了,因为那是关于狛治的事情,他在狛治的事情上总是犯傻。

  因为猗窝座说爱他,所以童磨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,知道了全部的猗窝座肯定会离开他的,但猗窝座应该知道发生的一切,他对狛治的爱不会少于恋雪,故事说到了庆藏师父将他们领回了素流道场,遇到恋雪的时候了。

  猗窝座这些日子也不吃人了,吸取着童磨的血活了下来,而童磨还是会吃那些无知信徒,因为他们总是在幻想,童磨觉得这样的人活着没意思,不如让他吃了,超度了。

  但是故事还没有说完,便被无惨召唤了,随后发生了大战,他被那个他看不起的小子给打了,打了脑袋,他想起了很多事情,有个小男孩在桥头等着他回去,在他要回头的时候,他碰到了鬼舞辻无惨,没有回去找童磨,他都知道了,他没有遵守跟父亲与庆藏师父的约定,没能重新好好做人。

  他是狛治,也是猗窝座,狛治在被鬼舞辻无惨杀死的时候,已经跟随恋雪去了天堂,而他现在是猗窝座,杀人无数,满手血腥的猗窝座,他爱的是童磨,他会走向地狱。

  但知道一切的他,是狛治,也是猗窝座,他不想再面对恋雪或童磨,他选择了自我了断,承认了自己看不起的那个小子,堂堂正正的以人的身份打败了他,杏寿郎所守护的人,是强大的,杏寿郎说对了。

  下了地狱的他,是逃避,因为无论选不选择童磨,都对不起恋雪,这算什么?

  只有死亡,才好了,但好在最后他跟童磨说了自己的心意,属于猗窝座的心意,可如果他不是狛治,也不会开启这一段故事。

  现在这个故事落下帷幕。

  童磨感觉到了猗窝座的死亡,不是已经突破了头脑的再生吗?是猗窝座一心寻死。

  童磨几乎是玩闹般的跟那些人打斗,他哭了,因为猗窝座再一次丢下了他。

  在最后童磨的脑袋消失了,耳边是认真又坚定的声音:“听清楚了吗?童磨,我喜欢你。”

  童磨轻轻的回应:“我也喜欢你,猗窝座阁下,是猗窝座阁下。”

  他无法开口,在脑子里回应猗窝座。

  他没有等到狛治,他等到了猗窝座阁下。

  在他脑中,猗窝座朝着他伸出了手,“童磨,跟我走吧!”

  “真好,猗窝座阁下,我们是一起的。”

  他们走向了地狱。

  走向了属于他们的地方。


  
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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